雾泽春野

　摘要:

　　圣诞节前夕，赫敏·格兰杰在前往魔法部庆典的途中回到家中，却发现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她家门口。 意识到这个人就是德拉科 · 马尔福时，真是让她大吃一惊。 知道他为什么去那儿是更大的原因。

中年德&中年赫 暗恋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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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把车停到家门口时候没有看见他，开进车道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他。

但是当她把车停到车库的时候，他的移动提醒了她他的存在。

赫敏·格兰杰呆呆地坐在她停着的车里，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盯着站在她前面台阶上的那个男人。

光滑、淡金色的头发和苍白的皮肤被清脆的冬日月光照亮，反射在刚刚下过雪的雪地上，这使得他的身份毫无疑问。

德拉科 · 马尔福在她家里。

他被她的到来吓了一跳，赫敏迅速从车里出来，把手伸进钱包里拿魔杖。

“你在这儿干什么? ” 她立刻问道，像盾牌一样站在敞开的驾驶门后面。

他只是盯着她，嘴巴微微张大，感到惊讶。

赫敏皱起眉头，关上门，向他走近了一步。 “马尔福，你在这儿干什么? ” 她更有力地重复了一遍，把她的魔杖放到了他的视线里。

德拉科的目光首先掠过她的脸，然后飞快地移动向她手中的魔杖，然后移回到她的脸上。

“我...…” 说完，他突然转过身来，好像要幻影移形似的。

“想都别想! ” 赫敏对着他吼道，威胁地举起魔杖。 “告诉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德拉科放松下来，面对着她，看到她的魔杖直指着他，他举起双手投降。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说。 “我...我还以为你在魔法部的宴会上呢。”

赫敏低头看了一眼外套下闪闪发光的裙子，然后又瞪了他一眼。 “我正要去那儿。 我只是把我的孩子带给我的父母，意识到我忘记了一些东西，回来快点拿它。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 我...呃 ”

德拉科结结巴巴地说着，赫敏看了他一眼。当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德拉科右手拇指的拉绳上挂着的那个非常熟悉的金丝绒小包上时，她大声喘息起来。

“你到我的家偷窃! ? ” 她指责他，向他走近一步，用魔杖戳向他的右手。 “你怎么敢! ? ”

“不....我...我没有..... ”当赫敏朝他的方向走去时，他摇了摇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你已经不够富有了，你还要在平安夜去偷别人的东西? ” 她怒气冲冲，跺着脚走向他，把袋子从他身边拉开。 “在所有肮脏卑鄙的事情中，德拉科·马尔福！”

“我没有偷东西，”他试图为自己辩解。

赫敏一点也不在乎。她对着他的脸摇晃着那个闪亮的包。 “那就解释一下！ 二十年前我也许会想到你会这样，但是我必须说，我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个——”

“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 德拉科打断了她，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找到了自己适合的声音。 他试图抢走那个包，赫敏怒气冲冲地甩开了他的手。

“其他的你带走了多少? ” 她说，退后一步，让他够不着。 ”“全部吗？ 马上给我。”

德拉科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拿。”

赫敏对此的反应是一阵轻蔑的、怀疑的笑声。 “对。 这个包就这么从我的衣柜里走了出来，落到了你的手里？ “到底是哪一个呢，”她说，急忙拉起拉绳打开袋子，“最好不是那个金质的猫狸子胸针，否则我就..... ”

在德拉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之前，她把天鹅绒的袋子翻了一下，把里面的东西倒进了手掌，一串精致的钻石项链像瀑布一样闪闪发光。

赫敏一动不动地站着，低头看着手里那堆闪闪发光的宝石。

“我没有拿，”德拉科平静地说，然后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说，“我带来了。”

赫敏只是盯着那个包和项链。

“听说你喜欢那枚胸针，我很高兴，”德拉科说。

“这是我最喜欢的。”赫敏回答道，她的声音渺小而恍惚。 她摇了摇头，注意力仍然集中在手里的东西上。 “我...我不.... ”

“你不知道什么? ”他问。

她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

“从我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年开始，几乎每个圣诞节我都会收到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包，里面装着不同的礼物，”她说。

“我知道，”他说。

“我从来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我知道。”

赫敏有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不可能。 每一份礼物都是如此... 如此私人化。 太适合我了。”

“我确实非常注重细节，”他淡淡地笑着说。

“Ronald一直否认送过这些，但当我在过去两年没有收到一件时，我想也许就是他..... ”

德拉科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当你正在经历离婚的时候，我觉得寄一封信不太妥当。 然后去年...... ”

赫敏悲伤地看了他一眼。 “阿斯托里亚，”她理解地说。 “听到她去世的消息，我很难过， 我很抱歉。”

他摇了摇头。 “很久以前，她和我都对她的疾病讲和了。 我关心我的妻子，但是我们的关系总是更多的是生意而不是婚姻。 我已经服完丧了。”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直到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颂歌声，赫敏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她手中的东西上。

“我还是不明白，”她说。 她小心翼翼地把拇指放在一颗较大的钻石上，然后又一次与他的目光相遇。 “这些年来真的都是你吗? ”

德拉科点点头。 “这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结果。 被大喊大叫，被指控入室行窃。”他开玩笑说。

“但是你恨我。”

“我，嗯，童年对你的愤怒可能是... 为了得到父亲的认可而夸大了，”他说。

赫敏扬起眉毛。“那么你长大后的忿怒呢? ”

德拉科凝视着那片雪地。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他承认。 “无视家族的传统对我来说并不容易，不管我发现它们有多落后。”

“那为什么还要买这些东西呢? ” 她真诚地问他，手里拿着袋子。 “既然你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为什么还要花钱呢。 我是说... 我们第七年逃亡的时候你送过这个给我。 一定花了好长时间才把那个包装好出现在我所有病房的下面... 我无法想象。”

德拉科耸耸肩。 “顺便说一句，你已经比以前更会照顾自己的孩子了。 我不知道今年该怎么寄。 所以我今晚来到这里。 顺便说一句，我正准备把它放在门上。 我从没想过要侵犯你的家。”

赫敏举起项链，让它从手指上垂下来。 “可是为什么呢，马尔福？ 如果直到一年前，我们之间似乎不可能发生任何事情，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呢？ 这些礼物有什么意义? ”

“我不在乎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几乎要喊出来。 他看起来很尴尬，但他继续说着，笨拙地用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皮。 “我的意思是... ... 在我的幻想中，我们之间总会发生一些事情，但是...  它是... ... 即使你从来没有发现那是我，即使我们活到了200岁，你甚至从来没有想过我，我花费的每一个加隆，花费的运送那些包裹的每一个小时，都是值得的。”

他向前伸出手，轻轻地把项链从她的手指上拿到自己的手里。他一面看着一面说 “我一生中没有过多少快乐的时刻。 甚至在孩提时代， 我一直觉得很孤独。 当然，你也知道我青春期的那场灾难。 有很多次我都想结束这一切。”

远处的颂歌者唱起了一首新的快乐的赞美诗，德拉科继续他的忏悔时嘴角露出了怀旧的微笑。

“但是每个圣诞节我都会寄给你一个包，”他说，“我知道我能给你带来哪怕是最小的快乐，这让我... ... 很快乐。 如果我能每年给这个我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暗恋的女人一点纯粹的快乐，那么我就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我会在每个节礼日做一个新包，挂在我的房间里，让我一整年都能看到它，提醒我我的生命可能是有价值的。 即使只是为了送你小猫饰品。”

“马尔福... ... ”赫敏低声叫道。

德拉科发出一声悲伤的轻笑。 “第六年，那个包一直在我身上，”他说。

赫敏向他走近了一步。“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

“我告诉过你，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他说。 “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

“因为我发现你不请自来，用魔杖指着你，拿着我认为是偷来的东西，在我家门口让你解释? ” 她说。 她轻松愉快的语调实际上使他发出了一声轻笑。

“是的，就是这样，”他说。

他们站在那里，在寒冷的夜晚，只是盯着对方一会儿，直到德拉科最后伸出手，把项链还给她。 “我想我该走了，”他说。 “我可不想你参加晚会迟到。”

赫敏看了一会儿，好像她要拒绝这份礼物，但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从他手中接过来。 “谢谢你，”她温柔地说。 她把项链放在手心里，看到它闪闪发光的样子，不禁微笑起来。 “这是我收到的最美好的礼物之一。 当然，这比你给过的任何东西都要贵得多。”

“我想弥补我错过的两年，”德拉科耸耸肩。 “我很高兴你喜欢它。”

他转过身好像要走，但是赫敏朝他的方向又走了一步。 “你不帮我戴上吗? ” 她问道。

德拉科对她眨了眨眼。 “真的吗? ” 他谨慎乐观的说。

赫敏点点头，让他把钻石从她手里拿回来。 “碰巧这条项链和我的裙子很相配，”她微笑着说。

她转过身来，撩起头发，德拉科领会了暗示，把项链小心翼翼系在她的脖子上。当他完成后，她再次面对他，并感到了他的注视。

“我希望我能给你什么东西。”赫敏说。

“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保留并喜欢我的礼物，这就足够了，格兰杰，”他说。 “你根本不知道。”

德拉科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手里，举到嘴边。 “圣诞快乐，”他吻了她的指关节后说。 他放下她的手，然后又转身离开。

赫敏看着他走向白雪覆盖的人行道，然后朝他喊道。 “马尔福? ”

他停下来，回头看了看她。“什么事? ”

她走上前去面对他。 “我...我想知道你是否愿意陪我去参加晚会? ” 她主动提出。

德拉科不由自主地咧着嘴傻笑起来。 “作为你的男伴？ ”

赫敏咬着嘴唇，试图掩饰她突然似乎无法控制的那种相当兴奋的微笑。 “是的，”她说。 “是的，我想... ... 我想看看接下来会怎样。 也就是说，如果你也想的话? ”

在他点头的时候，她在他面前挥了挥魔杖，他的衣服变成了一套漂亮的礼服长袍。

德拉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新衣服，笑了。 “我发现我很高兴你今天晚上忘了什么东西，撞见了我。 事情发展得很有趣，是吧? ”

“的确，”赫敏说，胳膊伸过他的胳膊，把他拖向她的车。德拉科指了指房子，一面说一面任她拉着走。

“你不需要买点什么吗? ”他问。

她摇了摇头。

“我忘记戴项链了。”她说。